第38章 汙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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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山知道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村裏的二柱子，整日裏不學無術，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。
現在都年過四十了，還沒有找著媳婦，一個人守著他那一個破茅草房和那三畝地過活。
更讓人看不過的是他這個人還特別的懶，那三畝地雖然種了些莊稼，但裏面雜草叢生，他也懶得做活，一個人過活，只讓自己活著不餓死就行。
甚至還隔三差五的鎮上的賭坊賭，贏了錢就鎮上飄香院裏鬼混，輸了錢自然是被那賭坊的幕後黑手一頓狠揍。
平時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也就算了，竟然還把手伸到了顧千月家裏。
當真是可惡，林山左右咽不下這口氣，想著無論如何得給這二柱子一個教訓不可。
顧千月第二天就給鄰裏說了一下她家裏的雞少了一只，讓大家都註意點各自家裏的東西，可千萬別讓那小偷再有機可乘了。
這個消息不需半天，整個前溪村都知道了顧千月家裏的雞丟了的事，各家各戶大白天的都關好了大門，家禽更是關在家裏裏三層外三層的。
其實是誰大家心裏差不多都有數，村裏人嗎，貪小便宜的多了了，指不定是誰，像月娘那樣的弱女子，可是最好欺負了，不偷她家的東西偷誰家的，柿子挑軟的捏，就是這個理，這事要是擱別人家，就是菜園子裏少了片菜葉子都要圍著村子大罵上三圈。
就這樣，林山白天鎮上找活做，順便給顧千月帶回來些網繩，正好有借口顧千月家裏幫她把網扯起來，把雞一個個的抓進。
趁機和顧千月淺聊了兩句。
這件事情不知怎麽就傳到了周語萱的耳朵裏了。
其實是一個村民路過看到的，就是鄰裏之間的幫幫忙而已，可是在人前看來，就算幫忙，這孤男寡女獨處在一起，難免讓人有些閑話。
這幾天的時間，顧千月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，但是她有沒有和林山有什麽，以後還是少找他幫忙了，免得村裏人的閑話都可以把她淹死。
小環就來安慰顧千月，說村裏人就那麽嘴臭，逮著誰就說誰，不用管，說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麽，身正不怕影子斜，更何況她天天來找月娘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，林山和月娘能有什麽事。
至於周語萱，則是找人刻意壓下這些言論，在人前替顧千月說好話。
她一方面是不想聽見任何林山和月娘一起怎樣怎樣的消息，二是她怕林山真的看上了村頭的月娘，村裏人要是把這謠言搞大了，那林山要是願意對月娘負責怎麽辦，她是萬萬不願意事情這個樣子發展的。
至於那次偷雞的事情發生，林山每天晚上都會在顧千月家附近轉悠幾圈才回家睡覺，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人不懷好意的在這附近溜達。
不過林山的擔心沒有錯，那二柱子第一次討了好，那月娘又不是個會撒潑的主，好欺負的很，於是隔了三天，晚上趁著所有人都睡下了便來到顧千月家門口轉悠。
好在林山在這正好看見了，正打算上前，便看見那二柱子在顧千月家門口弄出一點響聲來。顧千月家裏養的四只阿黃聽見動靜紛紛跑到門後面大叫，叫聲響，附近其他幾假的狗也跟著叫。
顧千月聽見聲音點亮了屋子裏的燈光
。
二柱子沒想到自己的好事被這幾只狗給攪了，心裏在罵娘
。
林山見這是個好機會，背著自己的一個包裹還有一只死透了的野袍子出來了。
大喝一聲，沖了上，“誰！誰在那偷偷摸摸的！想幹什麽！”
那二柱子聽見身後有人的叫聲，當下拔腿就跑，可是他怎麽跑的過林山，林山幾個大步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衣領。
二柱子長的瘦小，林山那一下子差點就把他拎起來了。
“二柱子，深更半夜你在這溜達什麽呢！”
“哦，我想起來了，前兩天月娘家的雞丟了八成也是你幹的！”
“不是我，你快放開我！”二柱子開始了他那撒潑打滾的那一套，加上各種狡辯。
可是林山根本不吃他這一套，喝到，“裝什麽！今天都被我抓現行了，還有臉狡辯，你這個敗類，今天我就讓全村人看看你的真面目！”
“哎哎，別呀兄弟，都是一個村的，你就放了我吧！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！”
“哼，你的話能信？”林山冷哼一聲，接著便拎著他在附近的人家轉悠，故意弄出聲響，而且邊走還便大聲道。
“大家快出來看看啊！偷東西的賊人被抓到了！都出來瞧一瞧啦！”
林山大聲吆喝著，這麽一嗓子，附近的人都打開大門出來看熱鬧。
二柱子想要趁機逃，拼了命的反抗，林山豈能如他的意，直接一腳踹過，二柱子捂著胸口直哀/嚎。
顧千月聽見外面的響聲也穿好衣服出來了，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。
“喲，這不是二柱子嗎，原來小偷就是他呀，還以為是那誰呢，幹什麽不好非要偷人家東西。”
“真是，我們
村裏怎麽還有這種人，以後一起還是少接觸為好！”
“我呸！偷東西，不得好死！”
“真是我們前溪村的恥辱！”
“呀！俺想起來了，年我家丟的那只羊是不是他偷的！”“二柱子，你賠我家的羊來！”
二柱子無處可逃，只能大聲呼喊到，“你家的羊不是我偷的！”
“三嬸子，我年前正好見過那二柱子挖坑將那羊雜碎給埋了，沒想到是你家的啊！”
“二柱子，你他娘的賠我家的羊！不然這事老娘沒完！”
顧千月在遠處觀望著，夜色下，雖看不太清，倒也能隱隱約約聽清楚事情的大概，林山將那小偷給抓了個現行。
“林山啊，這大晚上的，你怎麽抓到他的！真行啊！替我們村抓著了一個禍害啊！”
林山嘴角扯了扯道，“我今天到鎮上，回來的太晚，路過村頭的就看見這家夥鬼鬼祟祟的趴在月娘家門外，想要撬鎖，我聽見她家的狗叫，過看看了，就抓住這家夥了！”
“怪不得嘞，月娘家前兩天丟了只雞，也是這混蛋偷的吧，這看著月娘好欺負，不會還手，這竟又起了歹毒的心思，想著大晚上的人家家裏偷，真是該死啊！”
一個年過四十，個頭矮的婆娘猛地一拍膝蓋，朝著周圍的人說道。
“這家夥平日裏偷雞摸狗正事不幹，整日裏禍害我們村，我們該怎麽辦？可不能輕饒了他！”
“是啊！該怎麽處置他，大家夥拿個主意啊！”
林山道，“聽我說一句，這家夥不給他點眼色瞧瞧，他是不會長記性的，我們不妨把他交給村長，讓村長來處置他。”
“嗯，可以，村長最是公正了，讓他老人家來看著辦。”
“對，沒錯。”
隨即便有人請了村長來這裏，大半夜的，村長被人從被窩裏叫出來，惺忪的睡眼，脾氣很是不好，這種偷盜行為在他眼裏看來就是給他們村子抹黑，是萬萬不能姑息的。
林山將二柱子摁在地上，跪在村長和大夥面前。
“二柱子，你說說，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月娘家偷東西了！”村長雙手背在身後，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問道。
“村長，別聽他們瞎說，我沒有！”二柱子知道，到了這個時候，是萬萬不能承認自己是偷東西的，否則的話，後果絕對很嚴重。
“沒有，哼！那你說說你月娘家幹什麽了？”村長看著這二柱子死不承認的樣子，不由得問道，看他能說出個什麽花來，他作為一村之長，對於這種事情一定要問清楚了，才對得起他這個村長的頭銜。
二柱子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，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來掃，最後目光落到了人群後面顧千月的身上，一時間更是緊張，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到底幹什麽了？”村長見他這副樣子就更來氣，大聲的吼道，把身邊的人都震的一個戰栗，二柱子這個樣子結結巴巴的，一看就是有虧心事。
二柱子心裏一橫，道，“我……我月娘家……月娘和我有奸/情！”
站在他身後的林山聽見他說這話，當下就是一腳照著他的後背狠狠地踹，一下就把二柱子踹到地上吃了一口土，嘴巴鼻子搶到了地上都磨出了血。
這個二柱子滿嘴噴糞，真是什麽話都敢說，特麽的還敢汙蔑他心尖尖上的顧千月，真是活膩歪了！
“二柱子，飯可以亂吃，話不能亂說，你偷盜的過程我都看見了，還想狡辯，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，瘦的跟猴似的，那麽醜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，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！”
“就是，真是什麽話都敢說。”旁邊有一人道。
“月娘怎麽會和這樣的人有私情，人家標志的一個清白姑娘，什麽樣的男人找不著，會和你這樣的通/奸，真是癩□□想吃天鵝肉，癡心妄想。”另一個婦人道。
顧千月在人後看著那個現在被林山踩在腳下的二柱子，心裏充滿了憤怒，怎麽可以這樣汙蔑她的名聲，真的是不能忍。
目光掃到旁邊有個樹枝樣的木棍，顧千月撿起來就沖過，照著地上的二柱子狠狠地一棍子揮，“王八蛋，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雞，現在還想汙了我的名聲，好，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送他見官吧！讓晴天大老爺來還我一個清白！”
狠狠打了兩下出了氣才扔下木棍，沖著大家夥說道。
林山剛才踩住二柱子讓顧千月打，這個樣子的顧千月有點活潑，任性，還有點潑婦的潛質，總之和平日裏安靜隨和的她完全不是一個樣子。林山看著心裏著實歡喜。
二柱子一聽見官，當下就嚇壞了，忙朝著村長磕頭，“村長叔，我錯了，您就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一回吧！我以後再也不敢偷人家東西了！不要拉我見官啊！”
村長冷哼一聲，“再問你一次，你和月娘有沒有私情？”
“沒有，沒有，我和她之前什麽都沒有，剛才是我瞎編的，我就是偷了她家一只雞而已。”
“那我家的羊呢！是不是你偷的？今天要說不明白，老娘也拉你見官！”
“是……是我，三嬸子，你饒了我這一次吧，我再也不敢了！”
“大家夥怎麽看？有什麽意見嗎？”村長無事二柱子的哀求，問向眾人。
既然月娘看她不順眼，那他就幫她一把，替她出出氣，本來就是想給他點教訓，誰讓他口無遮攔說出那些汙蔑月娘的話，林山開口道，“叔，做錯了事情就得受到懲罰，要是這次饒過了他，他恐怕不放在心上，我覺得不如開祠堂給他點教訓。”
“是不是狠了點啊，咱村的祠堂可是很久沒開了！”
“狠什麽狠，他敢偷，那就該罰！不僅偷東西，還玷汙人家姑娘的名聲，更是欠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，都別吵吵了！都聽我說，明兒個開祠堂當著全村人的面打他五十大板，除此之外，二柱子，你還要賠償月娘和張家嬸子的損失。”
村長威嚴的聲音傳來基本上決定了這件事情。
二柱子一聽，忙磕頭道，“村長叔，我……我現在沒錢……我前兒個在鎮上賭錢輸光了……”
“沒錢！那就拿命來抵！”村長氣的不輕。
顧千月開口道，“村長叔，他的錢我不稀罕要，要是被我知道他以後再偷我家東西，我一定拉他見官。”
村長點點頭，顧千月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妥，人家姑娘不稀罕這兩個錢，是好事，省了些麻煩。
林山望了一眼顧千月，將二柱子拎起來扔到張家三嬸子那裏，對著眾人道，“要不這樣吧，這二柱子偷了三嬸子家一頭羊，值不少錢，既然他沒錢的話，那就讓他替三嬸子家幹活，用工錢抵。”
“這個法子好，就這麽定了！”村長道。
那張家三嬸子家裏田多，這平白多了個勞動力是好事，自然樂呵呵的應了。
“行了，時間都不早了，都回睡吧！大半夜的！”村長打了個哈欠，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回了。
眾人自然也散了。
顧千月也往家的方向走，她家離這挺近，幾步路就到了。
林山跟在顧千月身後，見眾人都走光了，才快步追上顧千月。
“月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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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讓人看不過的是他這個人還特別的懶，那三畝地雖然種了些莊稼，但裏面雜草叢生，他也懶得做活，一個人過活，只讓自己活著不餓死就行。
甚至還隔三差五的鎮上的賭坊賭，贏了錢就鎮上飄香院裏鬼混，輸了錢自然是被那賭坊的幕後黑手一頓狠揍。
平時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也就算了，竟然還把手伸到了顧千月家裏。
當真是可惡，林山左右咽不下這口氣，想著無論如何得給這二柱子一個教訓不可。
顧千月第二天就給鄰裏說了一下她家裏的雞少了一只，讓大家都註意點各自家裏的東西，可千萬別讓那小偷再有機可乘了。
這個消息不需半天，整個前溪村都知道了顧千月家裏的雞丟了的事，各家各戶大白天的都關好了大門，家禽更是關在家裏裏三層外三層的。
其實是誰大家心裏差不多都有數，村裏人嗎，貪小便宜的多了了，指不定是誰，像月娘那樣的弱女子，可是最好欺負了，不偷她家的東西偷誰家的，柿子挑軟的捏，就是這個理，這事要是擱別人家，就是菜園子裏少了片菜葉子都要圍著村子大罵上三圈。
就這樣，林山白天鎮上找活做，順便給顧千月帶回來些網繩，正好有借口顧千月家裏幫她把網扯起來，把雞一個個的抓進。
趁機和顧千月淺聊了兩句。
這件事情不知怎麽就傳到了周語萱的耳朵裏了。
其實是一個村民路過看到的，就是鄰裏之間的幫幫忙而已，可是在人前看來，就算幫忙，這孤男寡女獨處在一起，難免讓人有些閑話。
這幾天的時間，顧千月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，但是她有沒有和林山有什麽，以後還是少找他幫忙了，免得村裏人的閑話都可以把她淹死。
小環就來安慰顧千月，說村裏人就那麽嘴臭，逮著誰就說誰，不用管，說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麽，身正不怕影子斜，更何況她天天來找月娘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，林山和月娘能有什麽事。
至於周語萱，則是找人刻意壓下這些言論，在人前替顧千月說好話。
她一方面是不想聽見任何林山和月娘一起怎樣怎樣的消息，二是她怕林山真的看上了村頭的月娘，村裏人要是把這謠言搞大了，那林山要是願意對月娘負責怎麽辦，她是萬萬不願意事情這個樣子發展的。
至於那次偷雞的事情發生，林山每天晚上都會在顧千月家附近轉悠幾圈才回家睡覺，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人不懷好意的在這附近溜達。
不過林山的擔心沒有錯，那二柱子第一次討了好，那月娘又不是個會撒潑的主，好欺負的很，於是隔了三天，晚上趁著所有人都睡下了便來到顧千月家門口轉悠。
好在林山在這正好看見了，正打算上前，便看見那二柱子在顧千月家門口弄出一點響聲來。顧千月家裏養的四只阿黃聽見動靜紛紛跑到門後面大叫，叫聲響，附近其他幾假的狗也跟著叫。
顧千月聽見聲音點亮了屋子裏的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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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柱子沒想到自己的好事被這幾只狗給攪了，心裏在罵娘
。
林山見這是個好機會，背著自己的一個包裹還有一只死透了的野袍子出來了。
大喝一聲，沖了上，“誰！誰在那偷偷摸摸的！想幹什麽！”
那二柱子聽見身後有人的叫聲，當下拔腿就跑，可是他怎麽跑的過林山，林山幾個大步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衣領。
二柱子長的瘦小，林山那一下子差點就把他拎起來了。
“二柱子，深更半夜你在這溜達什麽呢！”
“哦，我想起來了，前兩天月娘家的雞丟了八成也是你幹的！”
“不是我，你快放開我！”二柱子開始了他那撒潑打滾的那一套，加上各種狡辯。
可是林山根本不吃他這一套，喝到，“裝什麽！今天都被我抓現行了，還有臉狡辯，你這個敗類，今天我就讓全村人看看你的真面目！”
“哎哎，別呀兄弟，都是一個村的，你就放了我吧！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！”
“哼，你的話能信？”林山冷哼一聲，接著便拎著他在附近的人家轉悠，故意弄出聲響，而且邊走還便大聲道。
“大家快出來看看啊！偷東西的賊人被抓到了！都出來瞧一瞧啦！”
林山大聲吆喝著，這麽一嗓子，附近的人都打開大門出來看熱鬧。
二柱子想要趁機逃，拼了命的反抗，林山豈能如他的意，直接一腳踹過，二柱子捂著胸口直哀/嚎。
顧千月聽見外面的響聲也穿好衣服出來了，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。
“喲，這不是二柱子嗎，原來小偷就是他呀，還以為是那誰呢，幹什麽不好非要偷人家東西。”
“真是，我們
村裏怎麽還有這種人，以後一起還是少接觸為好！”
“我呸！偷東西，不得好死！”
“真是我們前溪村的恥辱！”
“呀！俺想起來了，年我家丟的那只羊是不是他偷的！”“二柱子，你賠我家的羊來！”
二柱子無處可逃，只能大聲呼喊到，“你家的羊不是我偷的！”
“三嬸子，我年前正好見過那二柱子挖坑將那羊雜碎給埋了，沒想到是你家的啊！”
“二柱子，你他娘的賠我家的羊！不然這事老娘沒完！”
顧千月在遠處觀望著，夜色下，雖看不太清，倒也能隱隱約約聽清楚事情的大概，林山將那小偷給抓了個現行。
“林山啊，這大晚上的，你怎麽抓到他的！真行啊！替我們村抓著了一個禍害啊！”
林山嘴角扯了扯道，“我今天到鎮上，回來的太晚，路過村頭的就看見這家夥鬼鬼祟祟的趴在月娘家門外，想要撬鎖，我聽見她家的狗叫，過看看了，就抓住這家夥了！”
“怪不得嘞，月娘家前兩天丟了只雞，也是這混蛋偷的吧，這看著月娘好欺負，不會還手，這竟又起了歹毒的心思，想著大晚上的人家家裏偷，真是該死啊！”
一個年過四十，個頭矮的婆娘猛地一拍膝蓋，朝著周圍的人說道。
“這家夥平日裏偷雞摸狗正事不幹，整日裏禍害我們村，我們該怎麽辦？可不能輕饒了他！”
“是啊！該怎麽處置他，大家夥拿個主意啊！”
林山道，“聽我說一句，這家夥不給他點眼色瞧瞧，他是不會長記性的，我們不妨把他交給村長，讓村長來處置他。”
“嗯，可以，村長最是公正了，讓他老人家來看著辦。”
“對，沒錯。”
隨即便有人請了村長來這裏，大半夜的，村長被人從被窩裏叫出來，惺忪的睡眼，脾氣很是不好，這種偷盜行為在他眼裏看來就是給他們村子抹黑，是萬萬不能姑息的。
林山將二柱子摁在地上，跪在村長和大夥面前。
“二柱子，你說說，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月娘家偷東西了！”村長雙手背在身後，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問道。
“村長，別聽他們瞎說，我沒有！”二柱子知道，到了這個時候，是萬萬不能承認自己是偷東西的，否則的話，後果絕對很嚴重。
“沒有，哼！那你說說你月娘家幹什麽了？”村長看著這二柱子死不承認的樣子，不由得問道，看他能說出個什麽花來，他作為一村之長，對於這種事情一定要問清楚了，才對得起他這個村長的頭銜。
二柱子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，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來掃，最後目光落到了人群後面顧千月的身上，一時間更是緊張，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到底幹什麽了？”村長見他這副樣子就更來氣，大聲的吼道，把身邊的人都震的一個戰栗，二柱子這個樣子結結巴巴的，一看就是有虧心事。
二柱子心裏一橫，道，“我……我月娘家……月娘和我有奸/情！”
站在他身後的林山聽見他說這話，當下就是一腳照著他的後背狠狠地踹，一下就把二柱子踹到地上吃了一口土，嘴巴鼻子搶到了地上都磨出了血。
這個二柱子滿嘴噴糞，真是什麽話都敢說，特麽的還敢汙蔑他心尖尖上的顧千月，真是活膩歪了！
“二柱子，飯可以亂吃，話不能亂說，你偷盜的過程我都看見了，還想狡辯，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，瘦的跟猴似的，那麽醜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，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！”
“就是，真是什麽話都敢說。”旁邊有一人道。
“月娘怎麽會和這樣的人有私情，人家標志的一個清白姑娘，什麽樣的男人找不著，會和你這樣的通/奸，真是癩□□想吃天鵝肉，癡心妄想。”另一個婦人道。
顧千月在人後看著那個現在被林山踩在腳下的二柱子，心裏充滿了憤怒，怎麽可以這樣汙蔑她的名聲，真的是不能忍。
目光掃到旁邊有個樹枝樣的木棍，顧千月撿起來就沖過，照著地上的二柱子狠狠地一棍子揮，“王八蛋，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雞，現在還想汙了我的名聲，好，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送他見官吧！讓晴天大老爺來還我一個清白！”
狠狠打了兩下出了氣才扔下木棍，沖著大家夥說道。
林山剛才踩住二柱子讓顧千月打，這個樣子的顧千月有點活潑，任性，還有點潑婦的潛質，總之和平日裏安靜隨和的她完全不是一個樣子。林山看著心裏著實歡喜。
二柱子一聽見官，當下就嚇壞了，忙朝著村長磕頭，“村長叔，我錯了，您就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一回吧！我以後再也不敢偷人家東西了！不要拉我見官啊！”
村長冷哼一聲，“再問你一次，你和月娘有沒有私情？”
“沒有，沒有，我和她之前什麽都沒有，剛才是我瞎編的，我就是偷了她家一只雞而已。”
“那我家的羊呢！是不是你偷的？今天要說不明白，老娘也拉你見官！”
“是……是我，三嬸子，你饒了我這一次吧，我再也不敢了！”
“大家夥怎麽看？有什麽意見嗎？”村長無事二柱子的哀求，問向眾人。
既然月娘看她不順眼，那他就幫她一把，替她出出氣，本來就是想給他點教訓，誰讓他口無遮攔說出那些汙蔑月娘的話，林山開口道，“叔，做錯了事情就得受到懲罰，要是這次饒過了他，他恐怕不放在心上，我覺得不如開祠堂給他點教訓。”
“是不是狠了點啊，咱村的祠堂可是很久沒開了！”
“狠什麽狠，他敢偷，那就該罰！不僅偷東西，還玷汙人家姑娘的名聲，更是欠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，都別吵吵了！都聽我說，明兒個開祠堂當著全村人的面打他五十大板，除此之外，二柱子，你還要賠償月娘和張家嬸子的損失。”
村長威嚴的聲音傳來基本上決定了這件事情。
二柱子一聽，忙磕頭道，“村長叔，我……我現在沒錢……我前兒個在鎮上賭錢輸光了……”
“沒錢！那就拿命來抵！”村長氣的不輕。
顧千月開口道，“村長叔，他的錢我不稀罕要，要是被我知道他以後再偷我家東西，我一定拉他見官。”
村長點點頭，顧千月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妥，人家姑娘不稀罕這兩個錢，是好事，省了些麻煩。
林山望了一眼顧千月，將二柱子拎起來扔到張家三嬸子那裏，對著眾人道，“要不這樣吧，這二柱子偷了三嬸子家一頭羊，值不少錢，既然他沒錢的話，那就讓他替三嬸子家幹活，用工錢抵。”
“這個法子好，就這麽定了！”村長道。
那張家三嬸子家裏田多，這平白多了個勞動力是好事，自然樂呵呵的應了。
“行了，時間都不早了，都回睡吧！大半夜的！”村長打了個哈欠，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回了。
眾人自然也散了。
顧千月也往家的方向走，她家離這挺近，幾步路就到了。
林山跟在顧千月身後，見眾人都走光了，才快步追上顧千月。
“月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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